2012年1月29日 星期日

江湖 ...... 第六章:身陷牢獄

   正當那差官還在錯愕之中,說時遲;那時快,屋頂上突然跳下一人,那人以黑布蒙面,手舉柴刀,抵住那差官胸口,冷笑道:「嘿嘿嘿!老子等今日已等了十多年了!今日你碰上我算你運氣!哈哈哈!我要報仇-----------」
   那差官一聽到那蒙面人的聲音,臉色大變,道:「啊!你是當年逃脫的......」那蒙面人不等他說完,當頭便砍,那差官胸口中了一刀,眼見不活了......
   眾元兵大驚失色,其中一名元兵九夫長顫聲:「你......你殺了朝廷命官......該......該當何罪......?」那蒙面人冷笑道:「嘿嘿嘿!老子這輩子最恨的便是蒙古韃子,但是,我更恨的是你們這些幫韃子做走狗的漢奸!我已隱忍了四十年,今日,我要大開殺戒!」那元兵九夫長道:「你這刁民......來人呀!給我拿下!」
   數名元兵衝上前去,把那蒙面人團團圍住,那蒙面人只是冷笑,不予理會。那九夫長長笑道:「哈哈!哈哈哈!老子還以為你有啥本事,哼哼哼!來人,把他抓回衙門定罪!」眾元兵道:「是!」。
   正當元兵們準備抓住蒙面人之時,蒙面人突然大喝一聲,趁著元兵們呆愣中,手擲柴刀「呼」的一聲,正中了一名元兵的胸口,那名元兵慘叫了一聲!
   元兵們混亂成了一團,那蒙面人左一掌、右一掌,又有兩名元兵口噴鮮血喪命,那蒙面人喝道:「再來一掌!」右掌拍出,又殺了一名元兵,之後,那蒙面人反複使用這三招掌法,轉眼又殺了數人,此時,一名元兵在那蒙面人猛砍一刀!
   那蒙面人肩頭中了一刀,登時鮮血長流,那蒙面人忍痛反手一掌,那名元兵被打得腦漿迸裂,倒地而亡,但那蒙面人因受傷而掌風大減,雖又擊中兩人,但是都只是輕傷,那蒙面人被迫拾起柴刀用,雖砍傷了數人,但破舊的柴刀很快就被元兵的大刀砍斷,那蒙面人用斷刀擲死一人後,又用掌法擊死了三名傷者,元兵餘下的,只剩那元兵九夫長和兩名元兵,那劉德早已趁亂逃之夭夭,那元兵九夫長見勢頭不對,連忙招呼其餘那二名元兵逃走,三人漸奔漸遠,那蒙面人使出全身力氣,追上去打死了一名元兵,但仍被餘下的兩人逃走......
   看著那兩人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,那蒙面人長歎了一聲,又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,自言自語道:「唉~沒想到他教我的掌法這麼管用,我苦練了十多年......今日第一次使用,威力竟如此驚人......」他回想起了十多年前,那位好心救了自己一命的僧人,教他的三招防身掌法......



   在草原上,牧童們仍在放牧,他們不知道村子裡已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,依然在草原上打鬧、嬉戲,這時,一名年約二十多歲的青年,氣喘呼呼的跑入了草原,朱重八一見,心中一驚,隨即向那青年喊道:「二哥!你來這兒做啥?」那青年叫朱重六是朱重八的二哥,朱五四一共生了四個兒子、兩個女兒,由於,朱五四的哥哥朱五一也生了四個兒子,所以,朱五一的四個兒子分別是朱重一、重二、重三、重五,而朱五四的四個兒子便叫朱重四、重六、重七、重八,朱五四的兩個女兒都已嫁人,而三子朱重七也已入贅他人家,家中只剩重四、重六、重八三個年輕人。
   朱重六喘道:「四弟......四弟......呼~呼~不好啦!今日官兵們來收稅,把咱們家裡的一點點存糧都搶光了!爹已經昏倒了,大哥叫你趕快回去......呼!」
   朱重八驚道:「甚麼?這......好,我跟你走!」他又回頭道:「趙大哥,我先走啦!」說著便和朱重六急奔而去......
   趙誅元望著漸奔漸遠的朱重八兄弟,若有所思,片刻,趙誅元突然大叫一聲道:「啊!糟糕!我竟然忘了!」說完轉頭對徐達道:「徐達,你今天傍晚時,幫我帶大家回去,我有一件急事要辦!」徐達道:「好!趙老大。」
   趙誅元看著全部十幾個牧童,長歎一聲後道:「大夥兒珍重再見!」說完也往村子的方向奔去。眾牧童皆覺得奇怪,不知道趙老大為何今日把話說得那麼嚴肅......




   村內,那蒙面人仍沒有走,在東張西望的,似乎在等人......
   這時,朱重八兄弟已奔回了村子,回到了朱家,見到朱五四躺在破床上,朱重四在旁看著,而朱五四之妻陳氏則坐在椅子上哭泣,朱重四之妻王氏則拉著兩個小兒子站在一旁,他們一看見朱重六和朱重八回來,都鬆了一口氣,朱重四向朱重八道:「四弟,咱們家已經沒了糧食,你和二弟趕緊去外頭找些兒果子、鳥蛋回來大夥兒一塊兒充饑,也讓爹歇一會兒。」朱重八和朱重六連忙又跑了出去。
   


   此時,趙誅元也奔回了村子,在家裡附近看到了那蒙面人和滿地的元兵屍體,驚道:「爹爹你......」那蒙面人扯下了面罩,原來那蒙面人竟然就是趙誅元的父親趙滅胡!
   趙滅胡道:「誅元,你怎麼現在才來?」趙誅元窘道:「啊......爹,我......我忘了......」
   趙滅胡道:「算了!誅元,咱們快走!」趙誅元道:「爹爹!您為何會殺了那麼多差兵?您怎會武功呢?」 趙滅胡道:「唉~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......那時......元狗們在廣州殺盡了我大宋遺族,那些禽獸......你知道的......三年前,我跟你說過的......」
   趙誅元道:「是,那些元狗把咱們家中老小都殺盡了,只有您帶著我逃了出來......您說要殺盡元狗,替大家報仇!」趙滅胡道:「嗯~說的對,你知道今日來收稅的稅官是誰嗎?」趙誅元道:「我不知......難道......」
   趙滅胡道:「正是,十多年前,手刃你媽媽的正是那狗奴才,他原本也是大宋遺族,但是他貪圖榮華富貴,竟把我們隱居之處洩露給元胡們,並親自引了數千大軍圍剿,那狗賊為了取得元胡們的信任,還動手砍殺了無數老幼婦孺,當年你娘拼死把你保住,但是她......為了你,被那狗賊砍了一刀......嗚~嗚......當時,你爺爺叫我帶著你逃,我誓言要為全村人報仇!但是我們才逃了不遠,一隊元兵追了上來,幸好有一位好心的僧人路過,幫我們打退了元兵,那僧人傳了我三招的護身掌法,每天晚上,當你睡著後,我都苦練的這三招,我們搬到這兒後,已經三年了,前兩年收稅時,我好像出門耕作去了,稅是你幫我繳的,是不?」
   趙誅元道:「是的!爹爹。」
   趙滅胡道:「唉~這也難怪,當年你才三歲,不認得仇人,也是理所當然的,雖然三年來的稅官都是他,今年我碰巧聽到他收稅的聲音,嘿嘿!那狗賊的聲音,就算隔了一百年我已記得!於是我爬上屋頂,等他們撞門進去時,在跳下來解決了那狗賊......在用了那三招掌法把那十多名元兵打個全軍覆沒,但是,我肩上也中了一刀,而且還給三個人逃走了......所以為了以防他們回去報訊,引來軍隊,咱們要快走!」
   趙誅元道:「可是......」趙滅胡打斷他,道:「哼!命都快沒了,還在『可是』?快走!」
   趙誅元道:「是......是......」趙誅元想道:「唉~我都還沒知會重八呢!下次相見不知是何時?」
   天色已漸暗,正當兩人要離開,突然四周火把無數,竟約有百人之眾,為首的一名將領,是元軍的百夫長,身旁站著那逃回去的元兵九夫長,那百夫長向趙滅胡喝道:「喂!你這刁民,沒想到你竟是前朝餘孽,來人呀!給我拿回縣衙問罪!」
   近百名元兵原地踱步,踏聲驚人,樹上的烏鴉紛紛受驚飛去,這時,所有元兵衝上前來拿人,趙滅胡眼見敵人太多,嘆了一口氣,突然抓住趙誅元的衣襟,使出全力向外丟出!
   趙誅元掉到一處草叢,發現父親適才在自己懷裡塞了一個印璽,趙誅元把它收入懷裡,跌跌蹌蹌的站了起來,把草叢一撥,向外一看,眼見父親已殺了十數人,但肩上傷口復發,導致他被數名元兵撲上前壓住,元兵們把他銬上鎖枷,押著帶走,趙誅元打算出去救父,但是見父親眼望此處,示意他快逃,並仔細觀察那印璽......
   趙誅元等元兵走後,才跌跌撞撞的爬了出來,正要站起,一抬頭,突然見到三名元兵冷笑著看著他,趙誅元道:「你們......你們要幹嘛?」其中一名元兵笑道:「嘿嘿嘿!百夫長有令:『把剛剛逃走那少年仔,抓回來!』懂了嗎?嘿嘿嘿!」說完招呼兩名同伴,拔出腰間長刀,步步逼近......
   趙誅元心下害怕,但他鼓起勇氣,奮力一踢,那元兵不防,被踢中肚子,痛的叫了出來,那元兵大怒,大喝道:「老子先打你一頓再說!」說完就衝上前去,揮拳就打,這時一條蛇掉在他的拳頭上,那隻蛇大咬一口,那元兵慘叫一聲,臉漸漸發青,倒地而亡,這時草叢外一人叫道:「阿三,快回來!」那隻毒蛇果然慢慢的爬了回去,趙誅元一聽到阿三這個名字,大喜過望,叫道:「重八!出來吧!」原來這隻毒蛇阿三是朱重八訓服的毒蛇,曾給趙誅元看過,這時,朱重八站了出來,手持彈弓,向餘下的兩名元兵射擊,一人被射到胸口,吐了一口血,昏了過去,另一人被打到太陽穴,立即死亡。朱重八嚇了一跳,他不知自己居然會打死了人,趙誅元問朱重八道:「重八,這昏的人,怎麼辦?」 




   這時,在鐘離縣衙......
   大牢內,趙滅胡抬頭望著牢中的小窗戶,心道:「唉!誅元,好自為之......」

2012年1月13日 星期五

江湖 ...... 第五章:無道朝廷

   朱重八道:「好呀!」趙誅元問道:「你幾歲?」朱重八道:「咱十三!」趙誅元道:「嗯!我也十三......好吧,你幾月生?」朱重八道:「大概......大概......九月吧!」趙誅元道:「哈哈哈!我比你大!我八月!我是大哥。」
   朱重八道:「哼哼!才大我一個月,了不起?算了,認了!大哥,小弟重八!」趙誅元笑道:「哈哈哈!重八弟呀~ 哈哈~來吧!」說著,拉著朱重八朝天而跪,立誓道:「在下趙誅元,今日與朱重八結為異姓兄弟,但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願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刻死!富貴同享、有難同當!如有違背,叫我不得好死!」朱重八也趕緊跟著唸了一遍,完畢,趙誅元道:「重八,此後咱們就是兄弟了!」朱重八也嘆道:「唉~咱倆真是不打不相識呀!」兩人對望一眼,均想起數個時辰前還在大打出手,均覺好笑,不禁齊聲大笑了起來...... 
 
   「哈哈哈哈哈!哈哈哈......」
 

 
   三年後,元朝首都----------大都......
   時年至正四年,元宮中,朝會~
   在富麗堂皇的大殿上,元朝的第十一位皇帝,元帝 妥懽帖睦爾 高居龍坐,皇帝手持玉杯,身旁宮女輪流上來替他斟酒 ,殿下群臣鴉雀無聲......
   此時,一位衣著宰相服飾大臣出班上奏,道:「臣 ,中書右丞相脫脫帖木兒,有要事請奏!」皇帝道:「嗯,說吧!」脫脫道:「啟奏皇上,今淮北大旱,災民無數,請皇上是否先停收一年淮北的稅收?」
   皇帝道:「不行,那一帶地區廣大,少收了那麼多稅,朕正在修建的宮殿及龍舟的經費哪來?」
   脫脫一聽,立刻跪下說道:「皇上!如仍強收稅賦必激起民變呀!後果不堪設想,請皇上三思呀!」皇帝不以為然的說道:「哼!朕有察罕帖木兒父子猛將,何懼那些農兵?」
   察罕帖木兒和其義子王保保立刻出班齊道:「如那些鄉巴佬敢作亂,臣等必會督率我大元蒙古鐵騎消滅造反者!」皇帝道:「嗯!好好好!丞相你聽到了嗎?沒問題的,放心!」
   脫脫還待再勸道:「皇......」皇帝龍袍一甩不悅道:「丞相不必再勸,朕意已決,退朝!」說著起身轉入內殿,身旁的眾宮女、太監紛紛跟著皇帝走入,其餘的大臣們也都一哄而散,紛紛退出大殿,諾大的宮殿只剩脫脫一人呆愣在地,過了良久,脫脫站起身來,並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:「欸~大元呀......」說罷,轉身出宮。




   至正四年四月初五,鐘離縣東鄉......
   這一天,一早,大夥兒照樣去幫劉德放牛,朱重八跟趙誅元說道:「大哥,現在咱們這兒淮河一帶大旱,眼見天下即將大亂,你們大宋便有了可乘之機。」原來趙誅元早已瞞著父親偷偷和朱重八說了自己的身世了,此時,趙誅元道:「嗯!正是!」他續道:「唉!沒想到這元朝不過近百年歷史,那麼快就要陷入混亂了!」,朱重八望著遠方道:「將來我一定要做一番大事。」
   此時,村中......
   「鐺鐺鐺!鐺鐺鐺!」村口突然響起一串鈴鐺聲,眾人一聽,人人聞之色變,紛紛奔回家中閉緊門窗,不久,一隊元兵跟著一名差官走進村子,那差官道:「大家不要躲了!收稅了!收稅了!都出來吧!省的官爺們還要挨家挨戶的踹門劈窗!」
   這時,一人奔了出來,並陪笑道:「嘿嘿嘿!這位官爺您要不要來敝舍坐坐,休息休息,小的已叫下人泡好了上等烏龍茶,嘿嘿嘿!之後小的便領大人去收稅!」那差官道:「哼!又想巴結我,就為了收稅時可以逃稅?好吧,今年再讓你了!」原來歷年的習慣總是這樣,因為劉德是這一帶的地方大紳,所以,每年官差們來收稅時,總是要給點面子,況且每年劉德總是一個勁兒的巴結、招待,就為了可以免稅,而那差官也想道:「反正是朝廷收稅,我也拿不到,不如讓劉德這小子賣好,還能喝點兒好茶,吃點兒名點,何樂而不為呢?嘿嘿嘿!反正......稅也不會少,因為......嘿!」那差官抬起頭向劉德道:「劉財主,那咱們還是像以前那般......你今年本該繳......繳繳......」那差官瞇著眼睛看著帳本上的小字,又道:「本該繳......繳五百二十貫,但是......」那差官故意停頓了一下,斜著眼看著劉德,劉德會意,道:「嗯!咱們把這些錢壓在那些愚民們身上......」那差官道:「正是!不過你要小聲點,莫要讓那些愚民們聽見了!」那差官臉露出狡詐的笑容。


   一個時辰後......
   「崩!」的一聲,一扇木門被踹開,數名元兵衝了進去,屋主嚇得渾身顫抖,接著劉德和那差官走了進去,劉德道:「嗯~這兒是李百二的家。」那差官道:「嗯~李百二,我看看,嗯~過節錢、常例錢加上七天在家的撒花錢,嗯~加上去年沒繳清的錢,還有利息......一共是......一百二十三貫!」屋主李百二一聽就昏了過去,他妻子花容失色,忙去扶丈夫,那差官叫道:「給我搜!」
數名元兵立刻翻箱倒櫃,李百二的妻子想阻止,但馬上被元兵推開,翻了老半天終於搜出了一只玉鐲子,正要拿走,李妻大叫道:「官爺!不要拿走呀!那是我娘給我的嫁妝呀~」
   那差官道:「哼!只怪妳嫁錯了人!那只玉鐲就算是二十三貫好了!那還欠百貫,沒差,繼續欠著吧!明年的利息只怕嚇死人!」說完領著元兵和劉德揚長而去,只留李妻一人在原地痛哭......

   此時,朱家......
   朱重八的父親朱五四,正踱步於家中,對妻子嘆道:「誒~今天官府的人要來收稅了!敲敲打打的,看來今年......」朱重八的大哥朱重四道:「爹!我們只好再欠一年了!今年大旱災,官府的利息應該不會那麼高......」
   朱五四道:「唉~連大旱也要收稅,這樣的朝廷呀......唉~」
   正談話間,大門轟的一聲,被元兵踢倒,朱五四一驚,連忙走上前去,這時,那差官邊走進來邊道:「嗯!朱五四一家......十一口,嗯~這人頭稅可不少呢!」朱五四忙道:「官爺呀!咱兩個女兒都嫁出去,咱家老三也入贅了旁人家去了!所以我、我老婆、重四、重六、重八和重四的媳婦及兩個兒子,才......才八口子呀!」
   那差官道:「不管了!總之你要繳稅錢五百貫!」朱五四道:「什什......麼?咱這輩子都賺不到三十貫......」
   那差官道:「好吧!給我搜!」
   元兵們又衝了進來,翻箱倒櫃的,朱重四的二兒子朱文正問朱重四道:「爹!為什麼他們跑進我們家呀?」朱重四道:「唉!文正,有些事情是小孩子不懂的......」
   這時,一名元兵叫道:「找著了!這兒有米!」說著手舉一袋米揮舞,數粒米粒飛舞出來,那差官道:「好啦,就算是一貫錢了,嗯~還欠四百九十九貫......」說著在帳簿上記錄,朱五四大叫道:「官......官爺......咱家八口就剩這點兒糧,您要帶走......豈不......豈不餓死咱全家?」
   那差官冷笑道:「哼哼哼!這就是你的命......」說完又大暍一聲:「帶走!」那差官和元兵們走出了朱家。

   此時,劉德指著一間破屋,道:「那是三年前搬來的趙家!」那差官道:「好!進去看看!」
   幾名元兵,撞開了大門 「碰」的一聲,一名元兵一愣,回頭向那差官道:「大......大人,裡頭沒人......」那差官伸頭進去看,果然空空如也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