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2月7日 星期二

江湖 ...... 第八章:疑團

   話說悟理、朱重八、趙誅元等三人到了皇覺寺的寺門口,悟理上前叩門,不久,一名小和尚出來應門,並把三人引入寺中會客間奉茶,之後,那小和尚問道:「三位不知有何貴幹?」
   悟理道:「勞煩小法師稟告一下貴寺方丈,就說......就說少林悟理有事求見。多謝!」那小和尚諾了一聲,轉身出間。
   片刻,一名壯大的僧人跌跌撞撞的奔進會客間,向悟理道:「哎呀!原來是少林寺的悟理大師呀!不知大師您今日有何貴事?」
   悟理道:「方丈大師,我悟理也無甚大事,只是這兩位小朋友想依附我佛門,出家為僧,全心禮佛,望大師能收留這兩位小朋友!」原來那壯大的僧人就是皇覺寺方丈:高彬大師。
   高彬道:「如此甚好!就這樣吧!我就收留了這兩位小朋友。」
   悟理道:「太好了!大師武功高強,嗯......期望大師您能收了這二人,讓他們和您學武,修身養性。」
   高彬道:「這......這大師武功比小僧,就如同您在天上 ; 我在地上,這......不如您親自教學,成效一定極佳!」
   悟理道:「正是因為貧僧騰不出手來教,況且,大師的武功那麼強,教出的弟子,人人是武藝好的少年英俠,所以,當然要讓您教嘍!」
   高彬道:「這......好吧,小僧就收下這二位為弟子了!」
   悟理道:「太好了!你們兩個快拜見師父!」
   趙、朱二人互望一眼,均大喜過望,心道:「沒想到當和尚不但有飯吃,還能學武功!太好了!」這時,悟理問趙、朱二人道:「上次還未請教二位尊姓大名呢?」
   朱重八道:「喔!我叫做朱重八。」趙誅元道:「我......我叫趙誅元!」趙誅元剛一說完自己的名字,悟理臉色突然大變,握住趙誅元的手說道:「你......你說甚麼?」趙誅元道:「我姓趙,名誅元!」悟理大吃一驚,拉著誅元進了另一間僧房,拉著趙誅元坐下後,悟理小聲的問趙誅元道:「你叫趙誅元?」
   趙誅元道:「正是!」
   悟理問道:「是何誅,何元?」
   趙誅元遲疑了一下,問道:「你問這要幹嘛?」
   悟理道:「你不相信貧僧嗎?」趙誅元登時想起三年前那見義勇為、拔刀相助的僧人,於是趙誅元道:「嗯!是......是誅殺之誅......而元......是......元胡之元!」趙誅元決定要豁出去了!他大聲說道:「其意正是:『誅滅元廷!』」
   悟理道:「你小聲點兒!別要讓別人聽見了!要是有人報官,引來大批元兵,那我可對付不了!」這時,悟理續道:「你為何那麼痛恨元廷?」
   趙誅元冷笑道:「哼哼哼!那他媽的元狗殺了我家人,抓了我爹爹,那死漢奸......殺了我娘!此仇不報,枉為人也!」
   悟理神情呆愣,似乎在想甚麼,之後,他說道:「你知道我出家之前是誰嗎?」
   趙誅元道:「是誰?」
   悟理道:「唉~你可是趙宋之後代?」趙誅元猶豫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。悟理續道:「其實,在我出家之前,我也姓趙......」
   悟理回憶起了往事......
   「當年,我才八歲之時,那時我是宋朝的末帝,名趙昺,厓州海戰之後,當時的宰相陸秀夫、陸愛卿見大宋大勢已去,便背著我,跳海殉國,但是,事後我居然大難不死,被海浪衝到了一坐小島上,而背著我跳海的陸丞相尚有一口氣在,醒轉後,見我未死,吃了一驚,他向我說道:『皇......皇上,既然天意不讓......讓您殉國......那您好自為之......記住,快......快把身上的龍袍脫了......才不會被蒙古韃子抓去,還有......不要和別人說自己是趙昺......就說個假名......呃......陛......下......不要忘記家國之恨......陛......陛下......』說完,他就去世了。我哭了一會兒,之後我在沙灘上挖了個洞,把他埋了進去。其實這島上是有些人住的,有一對夫妻看我可憐就收養了我,我當時自稱是阿三,我在那島上過了十年,漸漸淡忘了國仇家恨,就在我剛滿十八歲的那年......
   那天,一船的元兵,上了島來,持刀殺光了所有居民,只為了在島上設一座軍營,我養父母叫我躲在穀子堆裡,逃過一劫,可是他們都......我非常害怕,終於想起十年前的惡夢,於是我躲到糧船裡,被他們載回內陸......
   我看不過那些元兵的所作所為,於是我決定出家,我在道上聽人家說少林寺武功厲害,所以決定,上少林寺學武參佛,等武藝有成再下山行刺元主忽必烈,於是,我遠赴河南少林寺,在那兒出家為僧,並拜師學藝,取法號悟理。過了五年,忽必烈突然派了一位叫福裕的僧人來少林寺擔任少林派掌門,清理反元的少林僧,那福裕武功深不可測,輕鬆就殺了幾位反元的高僧,他任掌門期間,大肆的整修少林寺,以及常常籠絡朝廷,我師父其實也是反元的,只是忍辱負重,於是我決定不管那些瑣事,又盡心練了二十年武功,自覺武藝有成,便告別師父下山復仇,但其時忽必烈早已去世,所以我決定去行刺元朝第四位皇帝 愛育黎拔力八達......
   我潛進大都城的禁宮,爬上元帝的寢殿,趁元帝熄燈之後,跳入準備行刺,這時我剛跳進宮中,突然發現數百名鐵甲衛士,和十名喇嘛,守在寢宮內,而元帝也沒睡,坐在龍椅上冷笑著看著我,我發覺中計,連忙殺出重圍,但是,那十名喇嘛,武功著實不錯,我拚死殺了三人,又殺了數十名鐵甲軍,才勉強逃了出來......我一隻手指便是給其中一名喇嘛削了下來。」說著伸出右手,果然右手少了一根食指,之後,悟理續道:「我逃出來後,輾轉逃回了少林寺,我問我師父覺得是誰出賣了我,把我的計畫告訴元廷?是那個福裕嗎?不料,我師父說道:『是我!』 我吃了一驚,馬上怒髮衝冠,衝上前一掌向我師父打去,我師父卻不伸手招架,雖說我當時我武功還未抵達巔峰,但是,這畢竟是練了二十五年的掌力,一掌正中我師父的胸口,他吐了一口血,身子緩緩倒下,這時他說道:『悟理......我知道你多痛恨元廷,但是......如果你真的把元帝刺死,元廷還是不會亡,頂多換一位皇帝罷了,而且......聽說這一位皇帝,還算賢明,要是你殺了他,換上的是一個昏君,那該如何......?我為了平息你的憤怒,所以你出手打我,我......我不會還手的......為師再奉勸你......你兩句話,其一、凡事......三思而後行.......其二、就一個字‘忍’學會忍耐,不要衝動......為師......不......不能再看照你了......』
   我當時大哭了一場,我非常後悔我出的那一掌......唉~話說那福裕一聽說我師父死了,大喜過望,因為他知道我師父是反元的,因為苦無證據,所以無法下手,一知道我殺了他,便認為我是親元派的,所以他極為器重我,我之後的三十年中苦練武功,以及修研佛法,才累積了高深內功,因此,我雖已經七十多歲了,但是因為內功的關係,我看起來才像三、四十歲,我其實是認識你的,在十三年前,那時你才三歲,我剛好在廣州遊歷,遇到一群元兵追著你爹爹和你......」
   趙誅元大吃一驚,道:「啊!你是當年的...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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